她靠离婚拥有了百万身家第二次第三次还能这样幸运吗?

2024-04-26 21:5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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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靠离婚拥有了百万身家第二次第三次还能这样幸运吗?一个中年男人骑着共享单车,从黑夜深处冒了出来。他骑车从她身边经过时,她面前的水坑没有激起一点水花。

  不知道为什么,她那天等了许久都打不到车。她从大衣兜里摸索出一支烟,烟因为长期蜷缩在衣兜里,和她的眼角一样微微泛起了皱。

  她折回酒吧,发现刚才还都是人的酒吧街,忽然全部熄了灯关了门。她在几个酒吧门口低头寻觅着,企图发现一只被遗忘的打火机。她找到了。

  一只粉红色的打火机。在这个没有人的街区里,有一只粉色的打火机躺在那里,她微笑着捡起它。点燃烟,然后蹲在酒吧门口,看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到底怎么样才能离掉婚啊?”她的闺蜜WeChat她,“我已经受够了我家那位大爷了,你老公怎么和你离婚的!”

  她笑了,以前她的朋友都来问她怎么结婚,如今大家经过生活的折磨后,忽然又开始纷纷向她请教怎么离婚了。

  她第一段婚姻对象是一个大她两岁的土老板,那个男人长得丑,但是人有钱又疼她。她想想自己除了长相,其他一无所长,闭着眼睛嫁给了他。

  婚后的日子还算过得去,老公每个月给她家用几万块,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她带礼物。但是她每晚都盼着她老公晚点回家。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在街上购物,看到一款机器,只要输入自己和配偶的照片,就可以看到未来孩子的模样,她一时兴起去玩这个游戏,半个小时以后,她决定回家和他离婚。

  她当然不想,离开家这段时间,她家用也没断过。她自己用这几年婚姻里攒的钱在市区买了一套小公寓。她在住处附近一家医药公司找了个闲职,白日上班划水,下班去健身。晚上一个人猫在沙发里看剧,深夜失眠时在陌陌上撩撩家附近的大学生。有时被情欲包围得难以忍受时,她用小兔子自己解决。

  他看着她,眼里有泪,说到底,他还是爱她的,婚后买的登记在他名下的房子他同意补偿她市价一半,家里她管理的账户钱都归她,他只保留了自己婚前的财产。

  她看着他,觉得他又可怜又可笑,她现在25岁,年华大好,离了这次婚,身家已经七位数,一点点被浪费的青春算什么呢?

  她永远都不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她也不想知道。偶尔她回想起他在法庭里的泪眼,心里没有愧疚,倒是觉得恶心:丑陋的人,即使难过也没办法打动别人啊。

  她在医药公司微薄的薪水是不足以抵掉她的开销的,和前夫生活那段时间,她吃穿用度都是极其讲究的,一两千块的衣服她是看不上眼的,每个月她刷卡金额至少都是2万起。

  这样早晚会坐吃山空的。她有些焦虑。她从第一段婚姻里得了些好处,因此自然又想到用婚姻来拯救自己、摆脱困境。

  这时的她有了一些资本,前夫那种土老板她自然是看不上,但是一个有过婚史、学历不济、能力一般的女生嫁进豪门,她也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何况富豪们,八卦杂志上不都写了嘛,特别喜欢写婚前协议。她在寻找为自己未来埋单的人,这个人需要好看,在她以后的日子里可以助她一臂之力,至于用完呢,大可以把他和前夫一样处理掉,她想。

  她26岁了,在婚嫁这个市场上,她的年纪或许卖不上什么高的价钱了。不过还好,她想,我还有些钱。

  她花了几万块报了一个瑜伽班,师傅是从印度来的大师。和她一个班的同学,都是在家赋闲的富太太,她们都是下午来上课。她想把自己的上课时间调到晚上,但是师傅晚上要去给在公司的大佬们上一对一的瑜伽课。她也问过一对一的学费,学费太贵,以她目前的水准还负担不起。

  索性跷班去上课,她想,刚好也可以和富太太们聊聊天,了解下富人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一周去上三次课,每周需要跷班两次。一个月后,她的主管发现她跷班的事情,找她到办公室谈话。她的主管是一个三十岁的已婚女性,走路带风,平时总穿着Theory的套装,说起话来中英文夹杂。

  主管的办公室小小的,以前是一个杂物间,因此也没有窗户。主管和她谈话时,她的眼神无处安置,只好微笑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们这些刚毕业的女生心思不定,总是想花时间去和男朋友谈恋爱。但是你知道,感情这种事情总是靠不住的……

  主管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只是微笑看着她,她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怜,每天蜷缩在没有窗户的办公室里抱着一堆文件,埋头工作。据说她老公是她大学老师,因为在课堂上讲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年过四十,还只是个二流大学的副讲师。主管的工资虽然不高,但是怎么也比她那不争气的老公高一倍。她每天在朋友圈Po一家三口的幸福照片,或许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吧。否则她怎么会说出“感情不可靠”这种话呢?

  想着想着,她脸上的微笑渐渐流露出了一丝轻蔑。主管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你还年轻,可能觉得我说的话不值得相信,但是你吃了亏以后,会后悔的。”

  主管说:“关于你跷班的事情,我不会去追究。如果你一定要提前走,我希望你尽量在提前走之前把工作做完。HR那边,我会和她们说你在读研。”

  “有些人想着在职场上努力拼搏,有的人只想混混日子图个清闲。你选择什么样的路是你的自由,但是你记住,你年底的考核是我来做。”

  同事拍拍她肩膀:“那个老女人,仗着自己级别高一点压着我们,有什么了不起。三十岁哦,老成那个样子。”

  年末到了,部门其他人考核都是A和B,她得了一个C。年会上,主管的位置在她前排,她盯着她的后脑勺上隐约可见的斑秃,心里感到不屑。

  同事都在喝酒,她在座位上盘算着:部门主管的年薪她是知道的,税后二十万。总监的band比部门主管高4级,他在的又是公司的核心部门,年薪百万总该是有的。据传公司董事会明年有意将研发部门独立出去作为公司的一个子公司,到时候总监作为现任公司部门的负责人,肯定会是新设公司的高层。大家一直都说总监是书香门第出来的留洋归来的学霸,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公司研发的骨干,而且还是公司专家委员会的成员。她一直以为他会是一个秃顶的PhD,没想到模样长得居然这么好。

  这也是难怪的,他们信息情报部在公司总部,收集的数据都是由主管一个人整理后定期亲自交给研发部门。研发部门和她的部门并不在一起办公,她的部门很多入职整整一年的同事都没有见到过总监。她一个经常跷班的人就更别提了。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Miu Miu的粉红色大衣,里面套着一件白色Chanel打底衫,妆容干净,看上去还像是未经世事的大学生。她把有些散乱的头发扎了起来,露出她小巧的耳朵。

  总监举着酒杯来到他们这桌时,她回到自己的桌位上,总监坐在她位置上和大家聊天,她呆呆地站在他身后,别人提示他,他才回头看到她,连忙起身:“不好意思,你坐。”

  她仰头一口把红酒干掉,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她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应该很美,心里有些得意,这应该算是一次成功捕猎的开始。

  不过她也不曾灰心,这几天她收集了更多关于他的信息:总监比她长八岁,父母都是高校教授。总监硕士毕业后没有去美国留学,而是以公派博士的身份去了法国巴黎学习医药研究。别人在法国忙着找女朋友,他每日却以泡实验室为乐,发满了论文,准备留欧时,父母以自己年迈为由,把他从欧洲叫了回来报效祖国。

  她下午跷班去学瑜伽的事情不知怎样传到了HRD的耳朵里。她的主管护不住她,她被叫去谈话,等着她的是公司的处分——离职。

  她从HRD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晃的,她倒不是在乎这份工作,只是才发现了猎物,自己就这样被踢出局,她不甘心。

  研究院在城东艾山下,她去的时候接近春节,沿途一些早梅开了,她想以后能在这边工作,和总监看山看水,也是不错。

  到了研究院那边,她几乎变了一个人,每晚在办公室帮总监订票整理行程,贴心地把他要去的城市天气预报用便利贴画好。偶尔她会用法语来标注城市的天气。瑜伽班是不去了,她空闲的时间都在学法语。

  “在我老家。”她想了想。前夫那时为了讨好她,跑到她老家去见她父母,父母点头后,他立刻领她去民政局领了证。她的户口后来也随着前夫一起从老家迁到了现在的城市。

  她的父亲是科研机构的研究员,退休了以后在家醉心民科。母亲在高中教英语,退休以后在家开了个辅导班。

  她父母彼此非常客气,一个人今天做家务活,另外一个人第二天一定会主动去承担家务劳动。如果是母亲做饭,父亲自觉去刷碗,两个人对彼此在生活中的付出道谢。

  一家三口在家里说得最多的就是谢谢。每个人都是各忙各的。在她记忆开端里,她独自睡在一个大房间,父母在小房间睡觉。

  五岁以后她自己开始在不同人家寄宿。她对家庭概念很模糊,心里最在乎的只有钱。男人、朋友对她来说算得上什么呢?

  上大学以后,她从来不给父母打电话,而他们也只是每个月给她汇生活费时才会给她打一个电话:钱收到了吗?

  后来,他们连这个也懒得做了。大二那年三亿体育,三亿体育app下载,她父母一次性把一学期学费生活费都汇到了她账户里。舍友每晚给家人打电话,她觉得不可理解:她们每天哪有那么多废话可说?

  她第一次结婚时,土老板去见她父母,她领着他回去,父母看了他一眼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土老板茶都没喝上一杯。

  在和总监开始交往的时候,她就没打算把他介绍给自己的父母。她谎称自己父亲是做小生意的,母亲是高中老师,但两个人前年已经因为车祸去世了,她从父亲那继承了一小笔钱。

  总监父母对她很欣赏,一个漂亮的女生,父母双亡,继承了一笔家产后依旧在职场上打拼。总监挑剔的母亲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泪眼婆娑:“我的父母死于……”

  后面的话她都没有听,她在努力让自己泪目。她习惯在生活里进行一些角色的扮演,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耻的地方。

  婚礼总是要办的。办事之前,她和总监回了一趟她父亲祖籍所在的小镇。她新买了一块墓地,墓穴下是空的,墓碑上刻了她父母的名字。总监带着一堆水果对着空的墓穴祭拜,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她是个好的演员,但是不是一个好的编剧。她没编好台词的时候索性什么都不说,正如此刻这样:表情哀伤,而心里却盘算着过几年离婚后把墓地转掉。

  婚礼当天她有些晕眩,总监虽然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父母也不过是大学老师,但是他家祖荫深厚,他的伯父、舅舅算得上是本地商界政界有名的人物。

  她心里暗自责怪自己,怎么没有把他家其他亲戚的背景调查一下,如果自己想要离婚的话,如何脱身呢?

  本来她想在戏演烦了的那天,直接告诉总监实情:她不爱他,结过一次婚,父母健在。这样,她怎么愁离不了婚。

  但是她没想到他们家比她想象的有势力,这种事情要是被他们家里人宣扬出去,她恐怕再也找不到下一个助力器了。

  婚礼过后,她申请调到和法国公司合作的项目组。她是想有机会去巴黎出差购物,再次参与个国际项目,能给她不那么出彩的简历添点颜色。

  她讨厌巴黎的女人,那些女性穿着白蓝灰依旧风情万种,而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她站在人群里面像是从玩具店橱窗里溜走的布娃娃。

  习惯了被男人瞩目的她,在巴黎没有赢得太多男人的青睐。她独自撇开项目组去花神咖啡馆呆坐了一个晚上,居然没人来和她搭讪。

  “什么狗屁城市。”她忿忿不平。难道自己不够优雅吗?自己花了几万块练习瑜伽,她不相信自己会比这些女态差。

  项目持续的时间比她想象得短。公司没有获得合作公司的目标专利授权,他们拿了两个药品代理权就心满意足地回国了。

  结婚第一年她就发现总监虽然账上是年收入百万,实际上他还要缴税交社保,零零散散扣完,每个月的收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到手的收入大概也就只是前夫给她的零用那么多。

  读书期间她也没放弃申请升职,意料之中的是,她升职申请一次都没有成功,意料之外的是,HR帮她调了两次工资。

  研究院在成立伊始就注定是个赔钱的部门,一项新药往往要历经多年研发才能有所突破。总监刚进公司那几年,参与研发的项目都到了收割的时候,因此他也成了公司研发部门的神话。

  总监和她结婚以后,研发还算顺利的新药忽然没有了进展。他和她结婚快两年了,新药品种迟迟无法推出,公司二股东对他颇有微词。公司不能砍研发的预算,于是只能卡住研究院所有人的升职申请。

  她看着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除了在年会那次仔细看过他之外,再就没好好看过他的脸。这张她几乎每天都看到的脸对她来说是这么陌生。

  她一边暗暗骂自己蠢——这些事情怎么早没发现,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没事的,好事多磨嘛。”

  她等不及规规矩矩拿到学士证书再去申请升职了。她要加快速度榨干总监身上的剩余价值,她想,这次婚姻真的太失败了,钱嘛,没赚到多少,职务也没升上去,除了借着考察项目的光去了几次巴黎,这次婚姻简直没有一点可取的地方。

  最让她感到不值的是,由于她在当地民政局进行了结婚登记,她下次结婚时必须要向民政部门出具离婚证了。

  一个离异的二十岁的女人,再漂亮,也是婚恋市场上的残次品。而她的老公,虽然目前事业陷入了瓶颈期,但是他作为一个三十六岁的本地人,年薪百万,颜值尚可,一旦被推向市场,大把年轻姑娘等着他去挑选。她想到这就更觉得沮丧。

  信息情报部被划到了战略发展部,尽管总监和专家委员会的人都反对这种架构的调整,但是公司董事会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医药公司的日子近来不好过,公司的重头从新药研发转向了市场拓展。信息情报部不但要收集产品信息,还要收集市场数据,每个人工作量都加大了。

  总监又怎么样呢?她想,还不是一个打工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一步到位找个公司董事呢?当时自己可能是被第一任老公的长相恶心了太久,急着找一个俊俏的人结婚。然而长得好又怎样呢?他们在一起这两年,她几乎都没怎么仔细看过他的脸。

  虽然主管向总监交接的材料只是第三方提供的可以查询的数据,但是数据分析报告依旧被看做是公司的机密。公司保密制度严禁非涉密人员对机密进行交接。

  “你从下周开始负责产品数据分析报告交接吧。”主管看着她,“你和总监,交接材料比较方便。负责产品数据分析的三个组会定期提交纸质文件,你记得汇总后出具分析报告一并交接给总监。废弃资料务必销毁。”

  她点了点头,开心极了,虽然没有和市场部负责人进行交接的机会,但至少未来的几个月内,她没有被人监视的忧虑了。

  然后主管就像电视里的那些孕妇一样忽然坐在地上,羊水顺着主管的大腿流了下来。她虽然没有怀孕过,也知道这应该是要生了,她尖叫起来。

  主管被人搀走之前,让她把桌上文件收好。她面如纸色,抱着一叠页码上标着机密的文件在座位上发抖。

  “我们早就想给你升职了。”人事经理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她,“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你知道的,公司每年可以升职加薪的名额只有那么几个。”

  “其实公司早就对她很不满了,在部门任务量加重的时候,她居然回家生孩子。他们老大在她孕期就想开除她。现在她休了产假,却占着公司部门的high count,你知道现在公司人手有多紧。他们部门老大嘛,对下属抓得又不是很紧,下属有什么违纪的事情,他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现在想和你们了解下你们主管日常工作里有没有什么违纪或者刁难下属的情况。”

  董事会向他的部门安插了新的负责人,他一直在推进的几个项目也被分流了过去。他觉得,她这次升职,不过是公司扇了他几个耳光后给的一颗糖豆罢了。何况,主管和他搭档了多年,两人配合得非常默契。而他的妻子,分析报告写得乱七八糟。他情愿他妻子不要升职。

  他近来感到中年危机越来越近了,不,应该是他已经陷入了中年危机了。自己年少时,春风得意,升学求职恋爱,没有一样不是顺着他意思来的。人到中年以后,什么事情都逆着他。董事会催着他尽快交新药,父母那边催着他交孩子。眼下除了一个对他百依百顺的老婆,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他感到沮丧,却对她笑笑:“没事,一会儿去商场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你的职业装。你啊,平时穿得太粉嫩,看上去还像个大学生。”

  她去PAULE KA买了几条裙子,试衣服的时候,她看着他全程在漫游的脸,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不过她看着镜子里穿着新衣服的自己,很快就忘记了这种不快。

  她才27岁,明天即将有自己的办公室,有自己的下属,还有一柜子漂亮的衣服,生活没变得太好,但是至少还不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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